夜深,徐妈妈晃动着摇篮,玄哥酣睡着,嘴角溢出光亮的口水。
胡四娘换了亵衣,刚上了床,就听到奕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人听了心里发紧,叫了值夜的扶桑来:“你看瞧瞧,奕哥怎么大晚上的哭个不停,王姨娘和江妈妈都在干什么。”
扶桑点点头出去,半晌才回来,“王姨娘抱了奕哥,不知怎地奕哥哭了起来,伸出手挠花了王姨娘的脸,王姨娘生气打了他几下,江妈妈怎么也拦不住,小孩子吃了点疼,自然哭得委屈。”
胡四娘听着,蹙了下眉头,“江妈妈没有给奕哥打理好指甲?怎么就挠花了王姨娘的脸?”
扶桑看了胡四娘一眼,转头看玄哥睡得十分安稳,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微松了口气:“总归是王姨娘的孩子,老爷没发话前,夫人还是不好掺和进去。”
胡四娘叹了口气,脱了绣花鞋上炕,“说得也是。”瞥见床榻旁放的《女戒》,她拿起交给扶桑:“放一边去吧。”
女官初试因为宁夫人的死耽搁了,现在再看这些,已经是一点也看不进去,心生烦躁。
奕哥哭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胡四娘心想,王姨娘的院子离书房不远,宁天涯在书房休息,听到奕哥的哭声,多半是过去看了。
胡四娘放下心来,望着扶桑笑道:“昨个儿我问了胭脂落归怎么样。”
扶桑一怔。
胡四娘莞尔一笑:“你猜胭脂怎么说?”她起了调笑扶桑的心思。
扶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