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韩云山事先部署,谋定了三步棋,设了连环计。
首先,亲自带领士卒换了黄族军装,趁着夜色来到连城城下,冒充渭城援军前来解困,叫连城守将开门。
其次,为了不让连城守将起疑心,说已与狄云约好以火箭为号,合力破敌,要连城守将出城接应。
再次,当下令将士放火箭,果然火箭升空之后,西南边角火光四起,杀声震天,故意让人大喊:“提防城中守军冲出城门。”
守将果然不再怀疑,令人打开城门,韩云山率军入城,杀了守将,连城告破。
狄云等人见得城已失,久留不得,只好返回金明寨。
次日,韩云山将伤亡情况、盘点府库钱粮及向帝君报捷等事项交付苏庆元后,自行漫步在街上。
白族野蛮,虽不曾屠城,却有打秋风的惯例,破城之后烧杀抢掠无所不干。
受战火洗礼,城内断壁残垣,比比皆是,哭声喊声交成一片,状况好不凄惨。
韩云山看在眼里,也是一阵揪心,忽地听到一间屋子里,传来女子的的惊叫声。
韩云山走过去推开门,只见三个白族军士,围住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出言调戏,手脚轻薄。
那女子的衣服已被撕开,雪白的肌肤、晃眼的大腿和若隐若现的丘峦酥胸,尽数落入三条饿狼的眼中,俨然成了逃脱不掉的猎物。
三人见到韩云山进来,为首的那个士卒将女子搂在怀里,上前行礼:“元帅,这是我们三个的收获。”
照白族人的习俗,打秋风之时,谁夺到的东西,就归谁所有,若是无心想让,纵使首领也不得强行索要。
看这架势,这三个人显然是无心将那女子让出来了。
韩云山怒火中烧,看着三人说话暗示自己,更加恼火。
“放开她!”韩云山一声暴喝。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为首的那人笑着对韩云山说:
“元帅,您没来多久,不知道打秋风的规矩。谁夺了东西,就归谁所有,咱们三兄弟从军多年,都没曾娶亲啊,也没碰过女人啦!
这回好不容易跟着元帅打了大胜仗,抢了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如果不能好好享受一下,泄泄火,那当兵还有什么意思,早就憋死了。
如果元帅也看中了这姑娘,我三兄弟愿意替元帅把风,让您先上。”
韩云山大怒,出拳将三人打死。
韩云山对那女子说道:“姑娘且随我来,我送你出去!”
言毕将身上的战袍解下来,披在女子身上。
刚走出门来,恰好遇到一队巡哨的人马,那哨官见到韩云,上前来拜。
韩云山:“速去传我将令,告知诸将,不许烧抢扰民,否则军法从事!”
那哨官闻言一惊,没有言语,也没有离去。
韩云山见状喝道:“怎还不去,要我重复一遍吗?”
哨官摇手道:“不、不、不,只是我白族军中,向来有打秋风的习惯,元帅突然下这样的命令,恐将士们心中不服啊!”
韩云山背过身去,沉声说道:“违抗军令者,斩立决!”
那哨官估计是吓住了,半天没有响应。
韩云山转过身来,说道:“要从你开始么?”
“小将不敢,小将不敢!”那哨官吓得一溜烟跑了。
韩云山一路送那女子到城外,才止住脚步。
“姑娘,我就不再送你了,这里有些银两,你拿去做盘缠。一路保重!”
女子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韩云山,并不伸手来接。
韩云山只当是女子受了惊吓,此时还没有回过神来,于是出言安慰。
“姑娘,莫要害怕,我已下了军令他们再不敢这样了。前面还没有战争,你且去吧,走的越远越好。”
女子听到这里,竟然哭了起来,韩云山不忍心,又知该如何安慰,只得转过身去。
女子呜咽了一阵,止住哭声,忽地拔出头上的发簪,用力戳在韩云山肩膀上。
韩云山身体吃痛,天罡拳气不自主地运行起来,将那女子震出半丈之远,倒在地上。
韩云山拔出发簪,点了身上几处要穴,止住了血。
看着女子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血,浑身发颤,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恐惧,问道:“我好心救你,却为何要杀我?”
那女子缓缓站起来:“连城城破,白族兵烧杀抢掠,为所欲为,到处是断壁残垣,哪有一点生气,我一家十三口全被杀死,仅仅留着我一个。
而带领这些白族兵,打入连城的人就是你,连城死了这么多人,你难逃干系,我不杀你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