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疤兄弟,你究竟会什么玄学法术?给我们哥俩露一手呗?”回到酒庄,死胖子乐呵呵说话。
“到三更,我去杀人。”脸上有块狰狞蜈蚣印记的青疤冷冷回道。
夜色森然,他却没有进楼,如活死人站在外边。
“酒庄很安全,不需要你杀人。”肖浪嘴角抽搐说道。
青疤出生时,就有了“鬼娃”的称号,后被自己的爷爷用尸油针戳破眼睛,再被遗弃……肖浪也不确定,他的心性扭曲到什么地步。
几句话后,青疤还是不肯进楼,语言僵硬,说住不惯高档楼房。
可是酒庄里,也没有茅草屋子啊!
种植园那边,倒是有几座小房子,青疤可是他跑去小柳树鬼市专门请回来的高手,肖浪总不能让他过去住吧?
青疤二话不说,直接在楼前的亭子躺下,悄无声息,整个人融入浓墨般夜色,完全与黑暗融为一体,肖浪摇头,这人太古怪了。
忙碌了几天,肖浪真的累了,简单洗漱后回房睡觉。
凌晨十分。
他忽然被一阵怪声吵醒,就在窗外,如鼠叫,如蛇鸣,而且很近很近。
他赶紧起身,真要开灯,却被一道森冷声音何止,“别开灯,是我!”
窗外有人,肖浪起身推开窗,楼后是一片花圃,夜色笼罩下,花圃里一片阴森,就见青疤站在花丛中,他左手握着黄泉剑,右手,一片血糊糊的,是一条死去的大蛇,将近一米长,密布鲜艳色泽的花瓣。
蛇头已经被拧断,鬼怪的是,这蛇只有一个眼球,大如铜铃,宛如牛眼,哪怕死去了,依旧让人不寒而栗,明显是带着剧毒的恐怖生物。
“这是?”肖浪惊异不定问。
“黄家用邪法饲养的蛇物,鸣笛为号,可驱使害人。”青疤解释道。
肖浪有点蒙,刚才他睡得很浅,哪里听到有吹笛子的声音?
他带着疑惑神色说道,“青疤,那个吹笛子的人呢?找到没有?胆敢闯来酒庄,把他腿打断,对了,那边有个臭气熏天的粪坑,将人丢下去,半个晚上时间,溺不死,最多呛几口粪水……”
楼后二十几米外,一株风景树下,有细微“唰唰”的声音抖动。
“你找个罐子,装满白酒,将蛇丢进去装好。”青疤开口。
随即,他将那条一直眼球的怪蛇尸体,从窗口递进来,幽幽夜色下,看不清他的脸。
不知为何,有一个瞬间,他浑身汗毛竖起,感觉到了莫大危险。
危险来自这条怪蛇尸体?
“呜呜……”
一阵冷风从窗户灌入,吹得肖浪脸部发疼,后背阴嗖嗖的。
肖浪没有伸手,而是问道,“青疤,你脸上的蜈蚣胎记,怎么在渗血?”
“还是白色的血?”
此话一出,青疤下意识摸了摸脸,借助暗淡月光大量,肖浪看清了那张脸,他脸上趴着一条硕大蜈蚣,原本漆黑如墨印记,此时有些煞白。
黑白分明的蜈蚣胎记,在这夜里,不知为何,显得格外狰狞。
突然,青疤的脸阴沉了下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猩红,隔着一道窗台,举着双手就朝肖浪掐了过来。
这突然的举动让肖浪有点猝不及防,想闪躲已经晚了,脖子被青疤狠狠的掐住扑倒在了破烂窗户上,他的力气极大,就跟一个疯子一样,肖浪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