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如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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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我希望你们尽快分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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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突如其来的这一出措手不及,我竭尽全力收敛那些一无是处云里雾里的情绪才站起来,我抬起头来四处环视确定这休闲厅没有摄像头,我于是后退数步想要离谭星远些再想应对这个莫名对我充满诸多敌意的奇葩女人,不想谭星边维持着奄奄一息要死不死的状态,她边掏出手机打电话,她冲着那头可怜楚楚说:“老李,你快来救救我。小岩带来的这个女人是暴躁狂,一两句话没合她心意她就把我摁地上爆打。”

我的妈,这个戏精女人,是把她自己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过,还是她以为除了她之外所有人的智商都被猪啃过?

旁人看着再尴尬,至少谭星演得那个叫如痴如醉乐在其中,她装作已经无力拿稳手机的任由它滑落到地,她则一声接一声哎哟个不断,就跟快要死掉没啥差别。

不知是李岩迫切一些,还是李增前更为谭星心肝颤到不能等,我这边也没啥机会看谭星用精湛的演技自个碰撞出更好的花火,李家那对父子就迅速推开了门。

特别注重隐私吧,李增前一进到门里,他就颇具威严的挥手屏退用余光往里窥探的一串服务员,他随手带上了门。

而李岩,第一时间走到我身边,他握紧我的手,他以眼神暗示我稍安勿躁,倒是先看看谭星要闹什么幺蛾子。

观众都来齐了,谭星演儿得更如火如荼,她那个眼泪说来就来,就跟豆珠子似的挂在脸颊上,她对蹲下作势要扶她起来的李增前梨花带雨:“老李,你让我好好招呼陈小姐,我已经照足你吩咐了,我一把陈小姐请到休闲室,就第一时间喊来服务员帮她做美甲,但陈小姐对我表现出特别的鄙夷和不屑,她句句话都带刺的扎我,我也有尊严的好吗,平白无故被她一顿数落我一时没忍住与她理论了几句,她就打我,她还踹我肚子,我刚刚一度痛得快要晕过去。”

就按照脸上的神情,我不好分辨李增前此时此刻是何种心路历程,他用手轻拍了拍谭星的肩膀:“你受委屈了,躺地板不好,先起来。”

还挺能给李增前脸啊,不久前才作奄奄一息的人,这会像是吃了哪个神仙喂下的仙丹,谭星慢腾腾爬站起来,她撑直腰,再把散乱的长直发拢到后面,她毫不避讳的挽上李增前的胳膊娇态毕露,嘴上却道貌岸然把自己摘得各种高亮:“老李,其实我受到什么非人待遇,我心大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我是站你身边的人,有人不愿意给我面子,就是不把你装眼里,这我没法接受,这坎也迈不过去。”

覆上谭星的手背,李增前轻拍两下,说:“小星你消消气,一切交由我来处理。”

用一两句话把谭星的话匣子安抚关闭掉,李增前的视线没有特别突兀直落我这边,他就跟光线遇到个山路十八弯似的兜转片刻,才慢慢匀出一些接上我的目光,李增前口吻上倒还是客气的,他问:“陈小姐,可否给我个面子,你和小星之间的误会,不如现在就搬到台面上解决掉好了?”

尽管李增前端着的一副温良恭谦的态度,可他眼神里越渐浓烈起来的压迫感,却像山崩泥石流那般朝我倾倒过来,哪怕我自问无愧,还是无法安然接下他那种审视与隐而不发的问责。

视线躲避间,我不慎看到李岩的脸色越发铁青,他分明处于随时要爆发的边缘,而他又像隐忍着什么般手指蜷缩凝结着,他作势就要张嘴。

有些担心李岩为了我,要与李增前再起冲突,我连忙抓着他的手臂往下一个拽沉,我压着嗓:“李岩,你不了解刚刚发生过什么事,你别掺和进来。”

喉结滑动着吞咽了下,李岩压回了声,他回递我一个“我是你最强大的后盾,你放胆干”这样的眼神儿。

紊乱的心渐渐沉下,我避开李增前的目光看向谭星,我语速慢慢但逐字咬得很深刻:“我没动过手打过谭小姐,是她自导自演扑腾倒地上,各种要死要活,我到现在还是懵的,我完全搞不懂谭小姐是要做什么。”

被李增前轻而易举安抚下去的谭星,又被我这么三言两语挑撩得沉不住气儿,她特别恼怒的狠瞪着我:“你撒谎,你这个爱撒谎的女人!你明明对我又打又踹,你就是个没开化的野蛮人!”

我就是要逼谭星开口与我对质,她一吱声,我就算占了上风。

越发淡定自如,我继续与谭星对视:“好,谭小姐你既然说我撒谎,那你倒是说说,我刚刚是拿左手打你还是拿右手打你,我是拿左脚踹你还是拿右脚踹你?”

那种浓妆堆砌的脸上,分明有一闪而过的乱,谭星咬了咬唇再松开:“好你个野蛮人,打了人还那么理直气壮。本来我想看在小岩的面子上让你随便道个歉就算,现在这事没完。”

“谭小姐,按照你的说法你是被我摁在地上又打又踹,百乱之间你没看清楚我哪只手哪只脚作恶,也是人之常情。但我都把你给差不多踹晕过去了,你的肚子上肯定得起淤青了。”

松开李岩的手,我径直上前一步,我一把拽住谭星的手将她扯到我身边来:“谭小姐,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罢…。”

不等我话说完,谭星就像看怪物的看我几秒,她随即失措挣脱我,她踉跄后退站稳了脚跟,她说:“你是不是有病,这里有男士,你还想掀起我的衣服害我走光,太过分了!”

估计就是被我刚刚作势要翻她衣服的行动弄得暂时怂了,谭星辗转跑回抓住李增前的胳膊:“老李,你看看,你在这里,她还这样欺负我,可见刚刚你不在,她是怎么对我的了。”

这次我没给李增前说话的时间间隙,我咬着谭星的话尾音,说:“谭小姐口口声声指控我对你使用暴力却说不出细节一二,还极力拒绝出示伤口为证,口说无凭眼见为实,我为了成全谭小姐的指控,我不介意出点力当着大家的面把谭小姐打一顿,我也好让谭小姐看看我打人的实力,让谭小姐知道我要真动手了,你现在该瘫在地上哼唧唧了,哪里来的精神在那里嗷嗷叫!”

说话间,我又一次不由分说抓住谭星的胳膊出尽全力把她拉过来,我抬起手来对着她作势要劈头盖脑扇下去!

花容失色,谭星就像一条被网着的鱼般不断扭动身体,她以狼狈抗衡终于争取到一丝松懈,她眼睛瞪得像是刚从牛眼里拓印出来那般大,她狠狠剜着我:“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要针对我不放,还想打我!”

嗯了声,我嫌弃摔开谭星的手,我稍稍提高声调一字一顿:“对,我是想打你,但我知道什么叫克制。谭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觉得成年人就该有成年人的样子,既然你我彼此不对盘,就少做交流即可,无谓把场面闹得尴尬而不可收拾,谭小姐你说是吧。”

分明是被我堵得没词了,谭星那张涂着妖艳的唇启开又合上,她半响才挤出一句:“算我倒霉,摊上个晦气鬼!”

这回,李增前接住谭星的话茬,他目光徐徐朝我往来:“陈小姐,给我几分薄面?”

胜负已分。

自然不会恋战,我声线敛回,含蓄道:“好的。”

“今晚这顿饭,就算继续吃,大家估计都吃不到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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