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戳中了白莎莎什么痛处，她暴躁地絮絮叨叨很长一段路，让许嘉鸣哑口无言。
“我不是这个意思……”耐心等到白莎莎倾吐完，许嘉鸣才解释，“我只是觉得你们挺……呃……不容易的。”
“知道就好！”白莎莎愤愤道。其实她之所以会生气，无非是把平日里在季泽涵那受到的怨气发泄到了许嘉鸣身上。每次她兴冲冲地给季泽涵谈好了资源，季泽涵一句，“这不合适吧？”或者是“我不喜欢。”就给她打发了，让她极度烦躁。
“对不起啊。”许嘉鸣乖巧地道了歉。他不是那种拉不下脸来的人，犯了错就会第一时间道歉。
“唉。”深深叹了口气，白莎莎明知是自己的错，还是接受了许嘉鸣的道歉。没错，她就是那个拉不下脸来的人。为弥补许嘉鸣，她决定多说一些云君的事情，“其实，我也没有见过君姐去和他们谈生意的样子，君姐去和大佬们吃饭，是不会带我们的。”
“什么样的大佬们？”许嘉鸣追问，目光灼灼。那是他没有见过的，云君的生活中的另一部分。他很好奇。
“就是一些比较厉害的大佬呀。”白莎莎含糊其辞，也不过是她真的并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能够把控我们生死的。我只知道其中有很多都是百里叔叔之前的朋友。不过，我之前听靳辞提过一嘴，百里叔叔去世之后，那些人不太把云君放到眼里，每次说好了会怎么样，等到实际上又成为另外一个样子，就总是许一些空头支票。”
许嘉鸣皱起眉头：“那为什么还要……”
“这种关系，又不是远方亲戚，也不是你想打点的时候就打点，不想打点就不打点。他们不会待你好，却可以待你坏，一旦他们召你的时候，你不去，之后就有的是法子折磨你。”顿了顿，白莎莎许是意识到自己宣扬了太多负能量，“不过，这都是我瞎猜的。你也不要太当真。”
白莎莎没有解释之前，许嘉鸣确实认为白莎莎或许是言过其实了，可她这么一解释，许嘉鸣反倒相信这是真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云君察觉到，却没时间顾及。眼下，她就正在同这些能够把控生死的大佬们吃饭。大佬手一挥，云君的小酒杯就满上，不是惯常喝的红酒，而是辛辣的白酒。
“我就觉着小云很有当年浩泽的影子，很有魄力！”某大佬竖起大拇指。
小酒杯见底，云君两只手攒在一起，放下酒杯，“过奖了。我也不太能喝。”
“我们都在一起喝了那么多次酒了，大家都谁和谁啊？我们都知根知底的，小云你也别谦虚了。”坐在旁边的大佬再给云君倒上。
脑子有点懵，云君扶着酒杯，问：“张哥，我们那个项目……”
“我们来喝酒，就是来放松的！”张哥眉头一皱，云君识相地噤了声。
“你别那么凶啊。小云还小，你以为都和你这老脸皮一样，经得住唬啊？”声音从圆桌另外一个角落传出来，云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用涣散的目光寻到那人。只听他继续道：“不过，我们小云酒量是真的好！之前我也见识过，简直是女中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