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坐到地上,许嘉鸣从背后抱住云君,她的胳膊冰凉凉的,他拉开外套,包裹住她。整个人贴在云君瘦削的背脊上,他不知道这样是否能够温暖她。
“对不起。”云君哑着嗓子道。“说了太多次,每一次都想着,下一次一定不说了。可每个下一次,还是会说的。”
“嗯。”许嘉鸣懒懒地应道。他也不嫌弃云君后背硌人,就这么贴着,好想时间定格在这一刻,永远都不要分离。
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待了一会。
天开始下起雨,一月底的雨很凉,窗玻璃上起了一层水汽。可还是不够凉,今年还没降下第一场大雪。
“我只是想抓住点什么。”
雨势渐大,观望着窗外,轻易便能料想到外面是唰唰的雨声,气势磅礴。可屋内静悄悄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被充分放大。
云君的话声在这一屋子的宁静里显得很突兀。
许嘉鸣仍旧是懒懒地“嗯”了一声。
“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什么都抓不住。”
之前沉溺于亲密的眸子倏忽睁开,许嘉鸣的眼睛是黑白分明的,富有灵气。那是天之骄子的标志,无论做什么,都很轻易。
这世界真是不公平,一些人轻轻松松就可以达成所愿,一些人拼了命,却只是在命运的旋涡里折腾。
他依然贴在云君的后背上,手从旁侧伸到前方,握住云君的手,将云君圈在臂弯里。如一只大猫,嗓音极为慵懒。
他道:“我抓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