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边泛着鱼肚的白。
过没多久,旖旎的太阳才露出一角,散发着淡淡的热,大树上泛黄的树叶裹着晶莹剔透的露水,随着枝头的摇摆,露珠一颗一颗坠落。
屋里,蔚籽薏被一阵渴意渴醒了,推开床单坐起身,只感觉喉咙干燥的很,特别想喝点什么润一润。于是她起床了,穿上鞋子往外走。
走到客厅,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睛无意间在露台上瞟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貌似在……晾床单。
她端着杯子走过去,声音没怎么化开,带着一股类似蜂蜜那样淡淡的浓稠,“大叔,你在干嘛?”
战翊扬不动声色的将床单晾在架子上,弯下腰拾起地上的盆子往屋里走,见蔚籽薏这么早醒过来,有些意外。
“大叔你把床单洗了?”
“嗯,有潮湿味。”
蔚籽薏诧异,摇着头很肯定的说,“不可能的呀,在你回部队后,我放在洗衣机里洗过,晒干了才折叠好放入衣柜里的,怎么会有潮湿的味道?”
就算有,也不用一大早就洗吧?不困吗?
战翊扬眼眸里掠过一道异色,微微拧起了眉头,转身朝房间方向走,“我说有就有!”
“有就有嘛,大叔你这么激动干嘛。”蔚籽薏捧着水杯,赶紧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搁下杯子迈着腿追上他。
战翊扬就像是想要掩盖些什么,还不等蔚籽薏追上,他就已经关上了房门。
蔚籽薏有点郁闷,走这么快干嘛,她又是洪水猛兽,也不会跟他进房。讪讪的抓了抓头发,她转身回了自己房里,躺在床上继续睡。
……
周一前四节的课程一直一成不变,色彩静物写生、素描静物写生,然后是字体与图案设计,下午是语文和计算机。
往往周一到周三课程排的最满,周四跟周五下午基本都没课,战翊扬回来后,她艰难的熬了三天,终于熬到周四。
周四这天下午只有一节单机,一下课她直奔回去。匆匆赶回公寓,结果战翊扬并不在家。
便掏出手机给战翊扬打电话,“大叔,你怎么不在家?”
“嗯,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有点忙,没什么事就这样先吧。”电话那端,战翊扬有点着急的要挂断通话。
蔚籽薏正要说好,但在他那边听见了一把女人的声音,顿时危机感在心头上浮现,她迫切的问:“大叔你在哪?我也要过去!”
战翊扬对那边的人应了一声,然后默了默,朝蔚籽薏问:“要来吗?来的话要帮忙做事。”
蔚籽薏狂点头,转身就往客厅入口走,“要要,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就过去。”
战翊扬“嗯”了声,把地址报给了他。
蔚籽薏坐车出租车,很快就赶到了目的地。
两旁是高高的围墙,中间一扇金色铁闸门,门上中央挂着块长长的匾额,上面刻着几个字,阳光颐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