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瓶可乐坐在海风医院的花园里休息,前面就是妇科的门诊,离四点半还有些时间。小许医生让我去妇科见她,我挺郁闷的,大老爷们在妇科能开什么病假?
来来回回走动的都是妇女同志,偶尔有几个大肚子的,才有男人陪在身边。我一个人坐在那,显得不合时宜。
这时过来个扫地大娘,对我说:“小伙子,别在这等了,都是后面出来的。”
我没听懂,大娘却热心地给我指路。我满肚子疑惑走到所谓后面,居然有几个哥们聚在一扇边门旁抽烟。他们一见到我马上挪出个位置,有一位还递根烟给我。
我瞧他们年纪轻轻便苦大仇深的样子,边抽烟边问:“是不是有难处?”
“废话,没难处谁来这?”一个说。
“关键是没钱,明年才分配工作。”另一个说。
“喝酒误事啊。”又一个感叹道。
“都不容易。”我颇有感触地点点头。
话音刚落,门里走出两人。一个娇小的姑娘,十五、六岁,哭得正伤心,另一位我熟,正是小许医生。
一哥们见了她俩,扔掉烟头去扶那女孩。小许医生恶狠狠瞪他一眼,这才把女孩儿送过去。
我上前和小许医生打招呼,小许医生冷冷地看着我说:“你倒熟门熟路,进来吧。”
我赞叹那位大娘怎么那么神奇,指路也太准了。
小许医生领着我在楼里乱转,我跟在她身后晕头转向,只听她说:“我还有手术,领你去了自己看着办。你告诉包医生,他的破事我不想管,别再来烦我。”